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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2章 孤禽怎知鸳鸯乐,两鸟戏水笑乌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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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。”

蓝伯勋冷哼一声,一脸挑衅的看着君天上。

他的孤禽图是他花费四倍惊人天价,从当年在拍卖会上买到孤禽图的藏家手里购买的,他又还找了顶级专家鉴定,怎么可能是假的?

随着君天上的一步步走近,蓝家直系和十大家族的人也都纷纷围了上来,其他够身份的人也相继跟了上来,将现场团团包围起来。

“姐夫,弄他。”蓝敬仁又仗着酒性,口无遮拦说道。

“小子,给我弄杯白酒来。”

“好勒。”

蓝敬仁赶紧大步而去,拿来了一整瓶珍藏茅台。

君天上抬起酒瓶,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,作势就要喷到蓝伯勋的孤禽图。

“慢。”

蓝伯勋赶紧一步跨出,挡住他的孤禽图,恶狠狠说道,“真假未分,你毁了我的孤禽图怎么办?”

君天上咽下满口烈酒,说道,“如果你的孤禽图是假的,你活该倒霉,如果你的是真的,本少用三亿买下你的孤禽图,这样总该没问题了吧?”

“不行,这副孤禽图是我给父亲准备的生日礼物,岂能随你任意毁坏?更何况,我购买这副孤禽图的价格是四亿元。”蓝伯勋冷冷说道。

孤禽图的市值,最多三亿,但文物无价,只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蓝伯勋说他花了十亿都行。

君天上也懒得跟蓝伯勋做无谓的争辩,沉声说道,“那这样吧,如果本少毁了你的孤禽图,本少用双倍赔偿你的孤禽图,但如果事实证明你的孤禽图是假的,你也要再输给本少四亿,如何?”

君天上之言,形同将军。

他们蓝敬仁联手豪赌的十一亿已经是他的全部身价了,再加四亿,万一输了,他不仅要倾家荡产,还得负债四亿。

关键是,君天上这个疯子绝对不会给他欠债的机会,一定会当众逼他兑现赌约。

蓝伯勋不禁沉默了。

“蓝伯勋,你不是信誓旦旦说你没有欺骗爷爷吗?怎么,这就怂了呀?”蓝敬仁喷着酒气,一脸鄙夷说道。

蓝敬仁之言,让人群都不禁扭头看着蓝伯勋,让他直接下不了台。

事到如今,只能奉陪到底了。

“好,我跟你赌。”蓝伯勋让到一旁,咬牙说道,“君天上,你就等着大出血吧。”

“呵呵。”

君天上冷冷一笑,再次喝了满口烈酒。

“噗。”

在人群一眼不眨的注视下,君天上用力喷出烈酒,洒满了整幅孤禽图。

君天上的举动,让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一阵肉疼。

就算这幅画是假的又怎样?以孤禽图的名声和它曾经拍出来的惊人天价,只要不毁了它,它照样能值三亿。

一口酒,三个亿。

更何况,这副孤禽图还整整承载着十九亿元的赌注。

短暂心痛后,人群又都睁大着双眼,一眼不眨的看着孤禽图。

“噗。”

君天上又接连喷出三口烈酒,整个孤禽图都被酒水浸湿,就算它是真的,它的价值也十不存一了。

“君天上,你就装神弄鬼完了吗?”蓝伯勋指着湿漉漉的孤禽图,冷笑说道,“请你告诉我,这副孤禽图哪里假了?你就等着赔我十八亿吧。”

“蓝伯勋,你急什么,我姐夫这还只是在热身呢。”蓝敬仁怒怼了一句,但却又忍不住扭头看着君天上,底气不足的说道,“姐夫,你倒是加把劲呀。”

“装,可劲装。”蓝伯勋不敢指着君天上的鼻子怒怼,他只敢冲着蓝敬仁的脚边吐了口浓痰,不屑说道,“装神弄鬼,黔驴技穷,我呸。”

不等蓝敬仁开口,蓝伯勋又抢着说道,“蓝敬仁,你就等着……”

可就在此时,画作上的色彩已却渐渐变得紊乱起来。

蓝伯勋像被人掐住脖子的大公鸡,喉咙里发出一些咯咯声响,不敢相信的看着孤禽图。

君天上指着孤禽图,冷冷一笑,说道,“本少说是假的,就一定是假的。”

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。”蓝伯勋紧盯着孤禽图,失魂落魄说道。

这幅画可承载了十九亿赌资,在场的许多人都还远远没有达到这个身价,所有人都不禁瞪大着双眼,摒住呼吸,一眼不眨的盯着孤禽图。

紧接着,孤禽图上的浓重笔墨开始慢慢变淡,各种色彩也糅合在了一起,彻底失去了价值。

但这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真假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一片死寂中,蓝伯勋指着君天上的鼻子,气急败坏说道,“君天上,你好卑鄙呀。”

“本少怎么卑鄙了?”君天上淡然问道。

蓝伯勋气急败坏说道,“酒精是绝佳的溶剂,你故意给我的孤禽图喷上酒精,溶解掉孤禽图上的笔墨,然后就能名正言顺的说我的孤禽图是假的,是不是?”

“没文化,真可怕。”

君天上摇了摇头,不屑说道,“酒精确实是很好的溶剂,但你的化学老师没跟你说过相似相溶性原理吗?酒精是有机物溶剂,只能溶解有机物,墨汁的主要成分是石墨或者碳,怎么溶解?要不要本少找个化学老师来给你上一堂初中的化学课?”

“八大山人是清初画家,那时候已经引进国外颜料了,谁能证明八大山人没有在孤禽图中参入其他颜料?”蓝伯勋强词夺理道。

“蓝伯勋,你什么时候见过山水画用国外的颜料了?”君天上指着他的孤禽图,冷声说道,“再者,孤禽图构图简单,全是黑色,墨汁足矣,又何须其他颜料?”

蓝伯勋不依不饶说道,“这都只是你凭空猜测的,谁能保证八大山人没有在画中暗藏玄机?”

可就在这个时候,异样的状况却再次出现。

混乱的颜色中悄然浮现出了新的笔迹,看上去像似两只鸟,还有四行七言诗句。

蓝伯勋也暂时忘记了强词夺理,赶紧瞪大着双眼,一眼不眨的盯着孤禽图。

在人群一眼不眨的注视下,笔迹渐渐变得清晰起来,莫若四十多秒后,字迹终于定格。

孤禽图不再是孤禽图,而是两只戏水鸳鸯,外配四行七言诗。

独在深闺凄怨苦,春风玉露最激情;

孤禽怎知鸳鸯乐,两鸟戏水笑乌龟。

紧接着,落款处也显出了清晰的字迹。

丁亥年,大雪日,认识空闺少妇一枚,上之,大爽,作画一副赠佳人。

落款,尔等是井。

画中果然暗藏玄机,可对蓝伯勋来说,这却是最有力的嘲讽,让他双颊火辣辣生痛,仿佛被人接连抽了几十个耳光似的。

尤其是那个署名,更是让他无地自容。

井者,横竖都是“二”也!

透过这些字,人群似乎能看到充满嘲讽之意的狂傲脸孔,也仿佛看到那个狂徒正在指着蓝伯勋的鼻子讥讽他。

“丁亥年,那不是二零零八年吗?”白婉玉忍不住低声说道,“孤禽图的最后一次拍卖是在二零一零年十二月,不会就是这幅吧?”

白婉玉并无打脸的意思,但落在蓝伯勋耳中,这却是赤果果的嘲讽。

这幅画,正是他花费惊人天价从孤禽图的原藏家手中买到的,不管原因为何,他蓝伯勋都花惊人天价买到了一幅十年前伪造的假画,并因此而狂输了十五亿。

再连上买画的钱,仅仅只是这一幅花就让他损失了十八亿,不仅让他倾家荡产,还让他不得不背负上几亿债务。

啪!

蓝伯勋身形一晃,手中的酒杯无力坠落在地面上。

蓝老爷子想趁机教训这个愚夫,君天上更是要趁机将他打痛打怕,让他不敢在恣意对付蓝清婉。

“蓝伯勋,你该兑现赌约了。”君天上俯瞰着蓝伯勋,冷冷说道。

蓝伯勋无力站起身来,脸色灰白说道, “你放心,我一对会兑现赌约。”

“蓝伯勋,那你还等什么呀?赶紧给本少转钱呀。”一亿到手,蓝敬仁忍不住兴奋说道。

但凡赌约,都是立即兑现,这是圈子里约定俗成的规矩,可这个赌约实在太昂贵,蓝伯勋也顾不得约定俗成的规矩和面子了。

“我们在赌约中并没提及具体兑现时间。”蓝伯勋紧盯着蓝敬仁,咬牙说道,“我凭什么要现在就给你转钱?”

蓝伯勋可是蓝家长子,虽然早就无权干涉蓝家产业,可蓝家的家事却一直都是由他在负责,所有人都没想到,他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玩文字游戏。

这是老赖才干的事情!

他不仅丢了自己的脸,也丢了蓝家的脸。

哗!

人群一片哗然,目光在君天上和蓝伯勋之间不断徘徊。

这个疯子不会又要大闹蓝家吧?人群再次瞪大双眼,目不转睛的看着。

“草。”

蓝敬仁勃然大怒,指着蓝伯勋的鼻子骂道,“蓝伯勋,你竟敢破坏规矩?蓝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。”

蓝伯勋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?

可若是立即兑现赌约,他不仅要拿出全部存款,还要将他们父子辛辛苦苦建立的个人企业也拱手送给君天上,并再背负四亿多的债务。

跟全部身价比起来,面子一文不值。

“蓝敬仁,你少拿你们的破规矩来挤兑我,那只是你们的规矩,不是我的规矩。”蓝伯勋咬牙说道,强词夺理说道。

君天上脸色一寒,抓着蓝伯勋的衣领,冷冷说道,“蓝伯勋,你竟敢赖本少的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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